那年北京有个展览会,叫什么500强企业,我们大连去了三家,一家制药厂,一家军工,另一家就是我们这家做软件的。我和学弟两人带了台演示用的计算机代表我们公司,大连高新区管委派了个领导带我们一起去的。路上就认识了制药厂的那两位,一位兄长,一位比我矮一级的小弟,很谈得来。
组织单位统一安排的食宿,好像在朝阳门附近的国贸大厦?具体记不清了。这个展销会有意思的是各行各业都有。当天晚上会餐,餐后跳舞和唱歌。那年我26,时正是青春焕发的时候,记得西装革履地上去唱了一曲中华民谣,赢得了一片叫好声,看着一大群人在我的歌声中跳舞,很自豪。
晚上回到房间,斜对门开着门,两个女孩一个男孩,招呼我们要不要一起打扑克,于是我和药厂那位就加入。南方流行升级,我们北方喜欢炒对,她们人多,就按照她们的打法了。
两个女孩,当时我的感觉,一个比较萌,长得漂亮,岁数应该不大刚毕业的那种;另一个大几岁的样子,比较成熟,不能说漂亮,但觉得她的眼睛会说话的样子,看了她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欢,南方人那种娇小的身材和柔弱的气质让我砰然心动。
但是,但是可惜我那时刚在大连谈了个女朋友,那位药厂的小弟也有女朋友。所以我们就没做非份之想,打扑克。
一边打一边聊,她们是广东一家制药厂的,送给我的名片,那位姐姐还是个科长,还好我的名头比她大,号称经理。
白天参展,第二天晚上又打了扑克,很谈得来,也很合得来,就觉得很喜欢那个姐姐,心想真是我理想的那人,可是那时的道德标准还是基本传统的,觉得刚却定的对象当然就要对人家负责,不能再乱来。
第三天晚上,欢送宴会,会后又去打扑克,高新区管委会看我俩的眼神就不对,笑的眼神也不对。药厂那小弟单纯没看出来所以也不在意,我知道他笑得暧昧也没理。又打了一晚上,其实打扑克她根本不在乎输赢,能感到打扑克不是目的,只是少男少女的微妙情怀吧,那年我26,虽然不是少年了。
第四天上午,她们十一点的火车,我们定的是中午的飞机,吃完早饭回到房间,忽然有敲门声,一看,还是那姐姐,问我们走前再打一会扑克。这次管委会领导的笑简直就太明目张胆了,还说了一些隐约暗示的话,我也没去理他,去了。一边打扑克,她说,回去后给我打电话联系啊,她对我的那种感觉从言语和眼神中我能感觉得到,觉得这几天和她的感情上升得很快。我说一定一定,气氛有些伤感,只是那时我思想里还有从一而终的封建残余,还真不能和现任分手再去追她,就这样,类似于廊桥遗梦还未廊桥遗梦的一梦就被扼杀在摇篮中了。
我原来一直不相信一见钟情的,她是我至今唯一的一次一见钟情,连表白都没表白。今天听着回声虫贴的歌,眼角有些湿润,当不知哪丝风儿弹动了尘封的心弦,不免露出那些褪色的斑斓,依旧勾勒着昨日的美丽.